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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陈胄个展

 Immortal | ChenZhou Solo Exhibition  

学术指导:吕胜中

 Academic adviserLu Sheng Zhong

出品人:于飞翔陈晓杰

Produced By: Yu FeiXiang Chen Xiao Jie

特邀评论:嵇心田萌

Art Critic: Ji Xin Tian Meng

媒体总监:海东    

 Media CoordinatorHai Dong                     

执行总监:康浩  马义博

 Executive DirectorKang Hao Ma yibo                    

开幕时间:201861015:00 

Opening time6/10/2018 15:30

展览时间:2018610日——22

 Exhibition Dates: 6/10/2018---6/22/2018

主办Organizer

798凤凰含章艺术中心凤凰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凤凰含章文化传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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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启生机

——读陈胄作品

吕胜中

    世上没有不熄的火焰,没有不朽的草木,也没有不死的生命。你之所以看到了不熄、不朽、不死,那是因为有种、有根、有精神——这便是生机。生机若是逢了天时地利日起月落四季更迭风调雨顺的性情,便愈发盎然——熄了的柴薪火复燃,朽了的春风吹又生,死了的祖先也有万代千秋传承。

    中国有一棵永远生机的生命之树,也称神树。神树拔地而起,耸向高空,与天相接,承托红日,成为天地之间交合沟通的工具,令万物呈现生机。

    不过,它不是一棵,因为它在不同的时空往往呈现出不同的形态与质感,招展着各自的人性追求以及偶然机遇的春华秋实,或者说,人的世界观与想象力有多广博、多丰富,在那棵树上就可观想到所有的东西。但是,它必定还是一棵,因为万变不离其宗,古老原本潜在的基因并不因为人间沧桑而变质,或者说,它是历史的活化石,在这棵树上延续着从古到今不断的命脉。

    神树,是陈胄的博士研究课题。学业的三年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学术研究的理性工作中。我希望他在这个阶段忘记自己是个画家或艺术家,完全进入学者的状态。中国古代的文人艺术之神采闪现,首先在于“文”,“画画”或“艺术”只不过是基于“文质”的自然流露。而现代中国艺术教育长期的、普遍的技能型培养所导致的文质的脆弱或缺失,已酿成长期潜伏在大体内的毒瘤难以排出,只有敢于陷身火海的人才有可能涅槃再生。可以说,陈胄为此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把一株小苗头养育成枝繁叶茂的大部头——尽管没说,但我敢肯定,一贯乐呵呵的他必定经历了千辛万苦。

    近现代以来,传统总是被当成活着的人消费的遗产,诸如古为今用拿来主义、民间手艺出口换取外汇、文化搭台经济唱戏、非遗项目与文化旅游……等等若干,文化的实用主义者们往往不管它原本是什么,就急功近利、挥霍无度,以期红火自己眼下的日子。因而,我一贯提倡热衷者首先应有为传统牺牲贡献的诚挚与仪礼,而不必马上要求获得福祉。所以,一个学者型艺术家的研究课题与其艺术创作是否关联,应该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不必刻意。

    临到毕业前有一天,他笑着跟我说:我要做作品。

    我说:你的论文《天地交合——神树图像研究》,其实就是一件不可多得的艺术品。

    他说:我并不离开所在的方位,我只需要一个转身。

    于是,在毕业展览会上,生长出几棵让观众眼前一亮的神树。

    这转身并非轰烈烈电闪雷鸣,只是陈胄在行知途中全身心能量积蓄的身不由己。尽管缓醒微妙又流露生涩的一个幅度不大的动作,却让人见华丽初绽。

    陈胄深知,以神树为法式的“通天术”自古以来就是世界获取生机的理想途径,并不间断地将崇高精神相应于物质化呈现。人类在漫长的生命行旅中试探着各种姿势与步态花样,试图摆脱天地局限,但直至今天,却依然是自下而上的动向。于是,陈胄毫不犹豫地在神树谱系的图表中填写上自己的名字——开启在这个时代描写神树应有的生机。

    不过,迄今为止,我仍然将陈胄的艺术创作当作他博士论文的一部分。

                                         2018年6月6日于花家地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吕胜中先生

《无名之永生·碑》(左)

120x120x340cm|综合材料|2018年

《通天术·九丘建木》(右)

80x80x320cm|黄铜|2018年

《通天术·蝶变》|23.5x45x26cm|黄铜|2018年

《无名之永生·还乡》|5分钟|录像|2018年

《神树族谱新图》|100x200cm|数码微喷|2018年

    宝甄网:《生机》个展,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想法和契机而举办的?

    陈胄:这次办个展,源于我三年的博士论文研究。展中的部分作品是我的博士毕业创作,5月份亮相央美院研展上,当时,很多人反馈说很喜欢我的作品,也有一些艺术机构邀约举办个展,逐渐就开始准备了。

    整个展览的主题都是“我对神树的研究来探讨当下人和精神、天地、自然的关系”。参加展览的作品共有三组:

    《无名之永生》:这一系列是用廉价的、临时性的建筑材料所制作。如:彩钢瓦、乡村里修的土砖等。土砖来自于成都周边的一农村,这个乡村由于城市规划迅速消亡,而彩钢瓦搭成的临时建筑在城市里也常是被消亡的对象。这些建筑材料与使用者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些不被关注的人群其生存境遇是什么?这是我做这个作品的初衷。因此,有了一个关于图片、影像和装置构成的场域,在这个场里观者可以去体验和审视。

    另外一件作品是《通天术》。《通天术》是我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毕业展览的一件作品,之前有过报道,在此我就不赘述了。(详细请点击《通天术》背后的故事)

    还有两件架上绘画作品《天梯一号》《天梯二号》是探讨“信仰”的古今转换。一件是神树信仰的演变;另一件是当今的“神树”信仰,包括现代科技带来的转基因食品,监控与治理技术、人工智能技术。

    宝甄网:今后有什么展览计划吗?

    陈胄:今年年底,在成都可能会有一个更大型的个展,也是神树研究体系作品的延续。对我来说是挑战,同时也是对自我艺术的推动。

    宝甄网:影像《无名之永生·返乡》看似很迷离,捉摸不定,但却能与大众产生强大的共鸣,这种共鸣来自于哪里?您能介绍下吗?

    陈胄:影像《无名之永生·返乡》中:第一个部分,是我用镜头抚摸已经被规划的、被空置的村落。镜头在不断地游走,犹如幽灵在里面穿梭不停。第二个部分出现一些人,他们的面貌相同,但这些人扮演不同职业,有服务员、白领、产业工人、保安等,他们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来回行走。片子结束时,画面出现绚烂的烟花,表明在忧郁的环境里,也存在某种可能性和希望。 

    宝甄网:装置作品其实在某种语境下,更能表达要讲的东西,架上绘画则是另一种更充分的补充。能介绍一下您的装置和架上绘画作品吗?

    陈胄:这个装置作品的名字叫《无名之永生·碑》,是一个方尖碑。我想做这个无名、没有碑文、廉价材料的碑,是希望大家关注所使用这些材料的人,他们经常被社会所忽视,但他们又是推动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

    《无名之永生·碑》|120x120x340cm|综合材料|2018年

    《天梯一号》丨76x300cm|布面丙烯|2018年

    《天梯二号》丨76x300cm|布面丙烯|2018年

    这个作品是我的新作。衍生出架上绘画《天梯一号》和《天梯二号》。《天梯一号》是一个远古信仰的梳理,第一层是花瓶、桃与生殖的关系;第二层是扶桑树,这与太阳崇拜有关;再向上是西南的摇钱树,顶上是佛。这是人精神信仰的阶梯。